第(1/3)页 只是陈明淑不知道,在这世间的另一处,也有人在思念着她。 细雨打湿了戏台前的空地,陈明易窝在杂乱堆了戏服的箱子旁,被乐队的锣鼓声惊扰了心弦。 “前面唱戏,你去哪里偷了酒喝?”是戏班子的班主,把已经有些烂醉的陈明易薅着脖领提起来,扔到已经关好盖子的盔箱上,“你这几日的工钱是不想要了罢?” 戏班子唱瓯剧,兼带着连唱词也作。据说是某一代这家独生了女儿一个,招来个入赘女婿,本是唱词的…… 总之陈明易离了玄恩宫往北,进了温州府的地界儿,在平阳和瑞安就听得见类似的唱,还见着作提线木偶戏的。 过了温州府,盘缠用得差不多,停了永嘉县,进了这戏班——也是苦过好一阵子。 如今的班主算是陈明易的师兄,再早几年,二人年纪尚小时一起躲懒,也听说了点陈家的事。 如今这份情谊还在,班主也并非没有劝过陈明易,只是外人掺合不进,干脆每逢扮夫人戏,就要陈明易来做,在戏班里也已经算得心照不宣。 “哦,过几日要去村里唱夫人戏,你该不会是又想起你那阿姐了?”班主猛地想起来这桩事,心里也不是滋味,“少喝些酒,到时候闹出事,我可心疼你去给人家赔罪。” 瓯剧班子里有自惩的规矩,但凡是闹出事来,要备好了一系列的肉、海鲜之类的,给戏班里加菜——这其实算不得什么,只是捧着做好的饭菜挨个道歉——戏班里小辈面前也着实丢脸。 “我知道分寸。”陈明易性子倔,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做出离家学习的决定。 第(1/3)页